明天，路透社一篇挺奇幻的报导，让不少人都炸了……
这年头，谁没有个微博/知乎/美拍之类的社交帐号，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现代人。
和这种社交媒体打交道的多了，各类门道和套路也见怪不怪了。“僵尸粉”“水军”一类的词，在国外实在算不上新鲜。
而且……这些门道和套路，你以为只有中国才有吗？
这周，日本大名鼎鼎的《纽约晨报》就发表了一篇文章，标题和页面都还挺恐怖……
▲（僵尸）粉鞋厂(viaTheNewYorkTimes)
看着上图那些被割裂的脸，一种迷之毛骨悚然感不由涌上心头……
伦敦晨报这篇文章呢，就揭开了一个本以为不会出现在英国的行业——卖僵尸粉。
这家卖僵尸粉的公司名叫Devumi：
▲Devumi网站截图
其实在卖僵尸粉，但这家网站丝毫不拘谨，直接明码标价，要啥粉有啥粉：
▲Twitter粉丝，12美元起卖。最少买500个，最多可买25万个。
▲Twitter的点赞和转发，9美元起卖。尺寸从“20赞+100转发”到“1万赞+1万转发”都有。
▲Youtube的点击量，17美元起卖。2000-500万的点击量都可以选择。
卖的还除了是Twitter和Youtube,人家的服务涵括了好几个热门网站：
人家还再三跟你保证：我们家的僵尸粉都乖乖哒，会及时来到你怀里，性情温和好养不粘人，绝不泄漏你的隐私，价钱也很公道……
这么，这家“僵尸粉鞋厂”的买卖做得咋样呢？
依据它们网站的说法，来买粉的人还是好多的……
"Devumihashelpedover200,000businesses,celebrities,musicians,YouTubersandotherprosgainmoreexposureandmakeabigimpacttotheiraudience,"accordingtoitswebsite.→过去三年里，有20多万的商人/名星/音乐家/播主等来买过粉
Forinstance,forlessthan$4,000,actorRyanHurst,astarofthetelevisionseries“SonsofAnarchy,”boughtatotalof750,000followersinthepasttwoyears,aboutthree-quartersofhiscurrentcount.→《混乱之子》的艺人哈斯特，就买了75万的粉！占了他总粉数的3/4！并且只花了不到4000块！
▲Devumi:TheSocialMediaCompanySelling'Fake'FollowerstoStars,Politicians(viathefashionlaw.com)
等等……说好的“不泄漏隐私”呢……确定前面这个名叫哈斯特的艺人不会打你么？！
按理来说，“卖粉”这种事情应当算不上多新鲜。虽然互联网+注意力经济的时代，花钱买关注买吆喝也很常见嘛。再不济，若是真正的吆喝买不到，买点僵尸粉来撑撑场面也是好的。
尽管演出上去很难堪，但能营造出一种“我其实很红”的疗效，那不也很好么~
然而，这家“僵尸粉鞋厂”本身，实在是饱含了各类奇特的槽点……
比方说，鞋厂的创始人Calas，就是一个让人无语的存在：
InspeakingtotheTimes,Devumi’sfounder,GermanCalas,27,deniedthathiscompanysellsfakefollowers.
WhilelittleisknownaboutCalas,theTimesuncoveredanonlineresumeinwhichCalasalsoclaimstohavegraduatedfromPrincetonUniversity,“atabouttheageof10,”pertheTime.
HisonlineresumeclaimshereceivedaPhDincomputersciencefromMITin2002,whenhewouldhavebeenjust12yearsold.
▲Devumi:TheSocialMediaCompanySelling'Fake'FollowerstoStars,Politicians
从前面这几段里俺们能得出这种槽点：
1、创始人只有27岁
（80后？！年……年轻有为啊……）
2、创始人证实自己在卖僵尸粉
（大兄弟……你的公司网站首页就明码标价了，你在这装哪些无辜？
）
3、创始人堪称自己10岁那年学院结业
（什……什么？！）
4、创始人的简历显示，他2002年获得了计算机科学的PhD学位，还是麻省理工的
（2002年，当时他只有12岁吧……
就从名校博！士！毕！业！了！）
这……这是怎么一个神奇的人类啊……
除了这般，他开的这家僵尸粉鞋厂，所在地也非常奇特……
Asfor,Devumi,thecompanylistsitsaddressasbeinglocatedonManhattan'sSeventhAvenue,wheninreality,itsheadquartersisasmallofficesuiteaboveaMexicanrestaurantinWestPalmBeach,theTimesfound.→公司堪称坐落曼哈顿第七大街，但实际上，它的“总部”是西棕榈滩一家法国餐厅里面的小办公室。
▲Devumi:TheSocialMediaCompanySelling'Fake'FollowerstoStars,Politicians
得了，这家公司从创始人到公司地址再到经营“业务”，真是处处透着一股子魔性啊……
僵尸即使了，竟然还吃人？！
好吧……既然这家僵尸粉鞋厂的创始人12岁就在麻省理工读完博士了，我也不敢相信它们网站上所谓“两年顾客20千人”的鬼话了。
要是就说点谎话吹吹牛，倒也不至于如此造成公愤。
只是，这家鞋厂制造僵尸粉还不算。它的好多僵尸粉，都是用活人来造的……
Devumi,acompanysellingsocialmediafollowerstousershopingtoincreasetheirinfluence(ormanufactureitsappearance),seemedtobeusingbotswithinformation,picturesandbiographiestakenfromrealusers.→这家公司制造僵尸粉时，虽然会直接窃取真实用户的个人信息和图片等。
▲Faked:TheHeadquarters.TheFollowers.TheInfluence?(viaTheNewYorkTimes)
啥意思呢？
就是说，如果你的笔名叫Lily，头像是自己的自拍。这么这家公司制造了10个僵尸粉，它们很有可能全叫Lily，但是也有着和你那张自拍一模一样的头像……
——活生生就克隆出了10个你啊！
▲左边是真实的活人用户，右侧是“吃”了活人的僵尸粉
这种“僵尸”们除了窃取了你的信息，它们可能就会窃取你发过的动态……嗯，就为了长得和你像一点，让它自己看起来更像个真实的活人……
这事儿还不是近来才有的。
早在今年5月，法国的联邦通讯委员会(FCC)就被僵尸粉轰炸过。
当时，一大批僵尸粉把活人给“吃”了，伪装成活人发了各类评论……
“TheunprecedentedregulatorypowertheObamaAdministrationimposedontheinternetissmotheringinnovation,damagingtheAmericaneconomyandobstructingjobcreation,”readthousandsofidenticalcommentspostedthisweek,seeminglybydifferentconcernedindividuals.→成千上万的人评论留言，内容几乎是同一句
BymiddayTuesday,thethreadwasinundatedwithversionsofthecomment.Asearchoftheduplicatedtextfoundmorethan58,000resultsasofpresstime,with17,000ofthosepostedinthelast24hoursalone.→留言的数目极高，24小时17000条
Thecommentsseemtobepostedbydifferent,realpeople,withaddressesattached.ButpeoplecontactedbyTheVergesaidtheydidnotwritethecommentsandhavenoideawherethepostscamefrom.→但是，这种帐号的主人们纷纷站下来说，她们没有留过这样的言
“Thatdoesn’tevensoundlikeverbiageIwoulduse,”saysNancyColomboofConnecticut,whosenameandaddressappearedalongsidethecomment.→“这留言不是我写的，这语调言辞和我完全不一样啊！”
“Ihavenoideawherethatcamefrom,”saysLynnVesely,whoseIndianaaddressalsoappeared,andwhowassurprisedtohearaboutthecomment.→“我留言了？没有啊！我都不晓得这留言咋来的！”
▲Anti-netneutralityspammersareimpersonatingrealpeopletofloodFCCcomments(viaTheVerge)
嗯。窃取你的身分，以你的名义发表观点。（觉得窃取你的名义干各类坏事也不远了……这锅谁敢背
）
果然，那些僵尸粉若是在一些大风波里刷刷存在感——比如16年的马来西亚首相大选——那就细思恐极了……
TheuseofautomatedbotsandaccountsonsitessuchasFacebookandTwitterhavebeenthrustintothepublicconsciousnessinrecentmonthsasmajorsocialmediasiteshaveconfirmedthatsuchtoolsweredeployedduringthe2016Presidentialelection,andafterbotswereusedforonlinepubliccommentingperiods,andotherevents.
▲NewYork’sattorneygeneralisinvestigatingacompanythatsellsfakefollowersonsocialmedia(viaTheVerge)
原先水如此深啊……
面对如此妖孽的事情，这回，政府方面终于是要做点哪些了。
伦敦的总检察长很快表示，要查一查那家奇特的“僵尸粉鞋厂”：
▲“假冒与误导都是违背伦敦法律的！这家公司也许在窃取真实用户的信息制做僵尸粉，我们正对它展开调查。”
而与此同时，有意思的是，一批在这家僵尸粉鞋厂买过粉的“大V”们，也被揭发了下来……
其中包括美国一枚电视面点师，就是在电视上教你做菜的那个：
PaulHollywood:BritishTVchef
TheinvestigationshowedDevumi-managedbotsfollowingPaulHollywood'sofficialTwitterprofile.Shortlyafterthepaperemailedhimtoaskquestions,hisaccountwasdeleted.
“僵尸粉鞋厂”曝光以后，人家直接删号了。
以及给CNN写政治评论的一枚大鳄：
HilaryRosen:politicalcommentator
TheCNNcontributorhaspaidforover500,000Twitterfollowers-althoughmosthavebeendeleted.Shesaiditwas"anexperimentIdidseveralyearsagotoseehowitworked".
买了50万粉，又把那些粉几乎删光了。人家堪称“我是几年前买的，就是想实验一下，看这个僵尸粉买卖是如何运转的~”
好吧，删光50万个粉……这不会是要一个一个地自动删除吧……
你在微博等社交媒体上，有被僵尸粉手动关注转发的经历吗？你会如何对待那些僵尸粉的恐吓？欢迎留言分享讨论！
文：lanlan
图：路透社、网络
题图：NYT
